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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,那一地,那些人

那一天,那一地,那些人

发布日期:2017-04-20 14:40:09 来源: 浏览次数:
   记不得,从哪天开始,路边的那株樱花开始悄悄凝结精华,已然含苞;

记不得,从哪天开始,路人不再形色匆匆,开始猎取周边早已伸展的绿色;

   记不得,从哪天开始,大街小巷多了玩耍的孩童,慵懒的老人,游逛的情侣……
 
  此时,阳光逐渐洒满目光所及的角角落落。恰到好处的温度诉说着春天的情愫,似乎任何辞藻都无法比拟万分之一的隽秀,所有人都在追逐着,享受着这种无私的惬意。
  但是,那一天,让春天的烂漫荡然无存,因为那个地方,因为那群人,因为那种另类的感受,抑或是对这个季节的凝华。
  那一天。
  仅是一天,不到七个小时的连续,不再有刚去时候的新奇和精力,说话的声音逐渐小了,小到不想再发出任何声音;移动的脚步逐渐慢了,慢到不想有任何的位移;开始盼望着时间快点过,开始祷告尘土能小点,开始希望温度能可人点,开始埋怨自己不该穿白色的衣服,开始一切不好的不顺心的情绪……就在这时,在成团成簇的柳浪中听到这样一个词“疲惫之师”。确然疲惫。放眼望去,挖坑—栽苗—填土—踩实整个流水较之刚开始慢了几个节奏。累。
  那一地。
  满天风沙。虽然风力不大,但禁不住细沙的轻飘,甚至张开嘴说句话的间歇,那土和沙早已溜入口中亲吻你的牙齿;热浪侵袭。太阳不大,但是没有树荫的庇佑,仍然感受到它的炙热,工地上的春阳远没有透过玻璃窗后感觉到的温柔,甚至有人光膀子洒脱了一回。脏。热。
  那群人。
 “这边卸900株柳苗,那边卸300株柳苗”、“挖掘机过来一下,这边松土……”“动作快点,今天上午这边需要栽植完成”、“好的,我马上过去”。我驻足不到一分钟,听到一位同事没有停歇的指挥着、安排着、命令着、应答着。就在我们不紧不慢的开始我们机械性的重复劳作时,甚至可以偷偷小懒的时候,他们一直在声嘶力竭的喊着,马不停蹄的跑着,不论是“将”还是“兵”。中午休息时,有人惊奇的发现一个女同事较之往年白了,但却是这样的回答“这才晒了几天啊,真正的暴晒还没来呢”,确实,说是白,也只是相对比较下的结果,也已经依稀看到了阳光留下的痕迹,在她的脸上。拖着疲倦的身躯,完成一天的劳动,等待归程的时候,工地上的同事几乎都说“辛苦了”。听着,心酸了。何来辛苦,即使辛苦,也远不及他们,我们走马灯似的一天,他们却是日复一日的无停歇。他们,更累。
  回来的路上,看到渐渐成形的地貌,看到郁郁葱葱映入眼帘的红花绿树,看到偶尔飞过水面的禽鸟,偶遇垂钓的游者,相信成就感远大于疲倦和艰辛,我们如此,他们亦然。
  其实,春天不吝啬于任何人,我们感悟春之炫彩,他们却在编织春之锦华。因为那一天,不再有悲秋惜春的矫揉,因为那一地,不在缠绵春华烂漫的绮丽,更因为那群人,开始重新审量春彩的印记,奉献的尺度和团结的力量。
  一日,在那里,才知道,春天还有另外一番风景,由他们在创造,竟是最美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 刘智美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记于北辰绿洲义务劳动后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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